那条路不宽,两边栽着低矮的灌木,风吹得路灯下的光时明时暗。白色洞洞鞋踩在砖缝间,发出轻轻的拖拉声。全红婵,一个镜头下总是冷静的小姑娘,这时候步子慢,手里的奖杯模型倒像个安慰自己的小玩具,左手摸边,右手摸裤脚,运动服上的水珠还没干。她也不是随便走出来,刚结束完全天的训练,身上透着一股累劲儿。街道安安静静,只有几辆电动车远远闪着尾灯。
街口的奶茶店灯还亮着,门口橱窗贴着运动员海报。全红婵走近,停住脚步。橱窗里的几件跳水装备和奖牌,足够让她多看几眼。手指轻轻在玻璃上比划,那动作明明还带着刚训练时的自然与熟练。身后经过的几个人,认出她了又什么都没说,大家都知道她是谁,但都安静地往前走,没有一个人上前拍照。有人在社交平台发了句:“她在奶茶店门口专注地看着装备,我看着她专注地看”。没围观,也没惊动,大家仿佛怕破坏这份属于她的专注。
点奶茶的时候,两次询问价格,小声提醒要少糖。柜台后的小伙子认出来,没主动寒暄,只递杯时轻轻说了句“加油”。她笑下,点头谢过。等饮品时,那空闲就习惯性地在裤子兜里摸摸测脂仪,比划下手腕上的表,再想想训练笔记,她总是随身带着小本子,一有空就拿出来倒腾两下,今天比昨天体重多了多少,四周以来最轻是哪天,动作打分有没有变化。粉丝评论:“她在奶茶店门口写训练笔记真的太认真了”。
全红婵进体育用品店,橱窗里新摆了跳水护目镜。全红婵一动不动盯好一会儿,两根手指在玻璃上滑出弧线,那痕迹跟赛场上的入水动作一模一样。店员记得她来买过护目镜,说要练到每次跳完水护目镜都能起雾。网上有人刚好碰见,发图片说:“就那点店里灯光,她能看一个护目镜看半天”。还是那种把训练带到生活中的专注。
走出店门,街头慢慢安静下来。她靠墙蹲着掏手机,迅速按号码。电话那头估计是教练,全过程都是悄声细语。训练收获、动作没过几遍、下次怎么再精进、腹部力量还是不足、进水夹角还宽,她一条条汇报,再用手轻轻比划、模拟入水角度。聊到好笑的段子时,也不禁扬起嘴角。有人路过想靠近,犹豫后还是不敢打扰。就在社交媒体留言大家都在等她出新动作,有人说:“她电话那头谈的都是训练,真没放松过”。
网友们老爱围观她的身高变化。有人翻出三年前合照和今年比赛现场照片,对比了下发现她高了一截。圈内教练说,这个年纪,身高突增对跳水挺有影响,身体比例变了,腾空和控制都得重来。全红婵拿着测脂仪和小本子,动作简洁直接,数据都是第一手,记在心里。她自己嘴里没抱怨,反倒哪怕喝奶茶也挑最便宜的,核算能量和碳水,每顿饭严格计算热量。旁边粉丝感慨:“她真是把自己锻炼得像个机器一样”。
街边奶茶店老板记忆里,她每来一次点的都不重复,但价格几乎没变过。上次买的柠檬茶,这次换草莓小料,都不加糖。老板说,她看到墙上的跳水宣传画,依然不自觉地跟着模仿动作,身边没人的时候,手脚一扬一收,全都是比赛上见过的神态。粉丝偷偷看着,发文说:“她生活里也是跳水场的样子,真没变”。
身边围着几个粉丝,大家都远远跟着,没人主动搭话。有人拍了个背影照发圈:一杯奶茶,两只洞洞鞋,背影有点累。底下一串留言全是“她就是这样,什么场合都低调”“想和她合影又不忍心打扰她”“每次遇到都想远远守护就行”。现场气氛就像约定成俗了,安静、温和,谁都不捣乱。
她向前走,手里的奖杯模型打着细小的光斑。比赛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这刻路灯底下多一分倦意。太多镜头记录过她台上的高光瞬间,却只有生活里寥寥的细节能看出,她依然未脱少年心性,一个人偷偷咬牙琢磨,下次要怎么跳得更高、做得更好。
路边偶然有个男孩喊了句“全红婵,加油”,她不露声色地回头,笑了下,脚步没变。粉丝深夜刷评论“全红婵连走路都带着比赛的专注感,好像整个城市都为她让路”。走过体育用品店、奶茶铺、电线杆的荧光标牌下,她都不动声色,仅仅是轻轻踢踢脚下的碎石,把所有压力和疲惫默默踩在鞋底。
回到训练基地门口,她站在门前补了口水,把奖杯收进背包。进门那一下,身影被路灯拉长,很快融进夜色。粉丝发合照配文“你在街头喝奶茶我们就在远处看着。你跳下来的每一个动作,我们在台下盯着”。
不去搅扰,不去围观。大家都像是有默契,把她的世界留出一条安静的小巷。街头和领奖台没分界线,她的坚持和倦意,都让人看得真实;每天和奖杯待在一起的姑娘,训练一笔一划记下来的数字,支撑着她成为全场最闪亮的那个人。有人回评论:“有机会见到她,会继续守着,不去打扰”。
夜色拉长一地,等新一轮训练结束,她又会在街头消失,没人知道她下次会在哪个路口停一下,也没人打算去追。偶尔社交网络上冒出两句——“看到全红婵了,很安静,她走得挺累”。下方点赞无数,粉丝留言全是:“她这样挺好,安静前行,等她再次跳进世界的目光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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